第十六章 永生之罚

“朱利安，你知道吗？”芙蕾莎坐在美的牢笼里为少年梳着发，好听的嗓音就连窗外的知更鸟都自愧弗如。“支勒紫水晶，是具有神奇力量的宝石。它不但可以将能量从异世牵引至现世，还可以让永生不老，只是……”

她手中的发梳微微停滞，因为有走了进来，那不是别，正是休伦王国最崇高的那个男。

“圣，继续说呀，说说这支勒紫水晶如何让永生不老！”

芙蕾莎以极为平淡地语气掩饰：“陛下，您可能听错了，这世上何曾有过永生不老的呢。”

“你骗我，你盼着吾死得比你早，你便可以和这少年苟合！”休伦王一个清脆的耳光招呼在芙蕾莎的脸上，这个早被他狠狠占有，却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应有的驯顺，他能将她捧成圣，也能把她卖进最低贱的窟。

不，等一等，若是他能够永生不死，圣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忽而露出了仁慈和蔼的笑容，伸出了双手将芙蕾莎拥进了怀里，只要他永生不死，未来，未来的未来，还有很多很多更为美丽更为驯顺的子在等待着他，他一定可以让她们生出这世上最优秀最强壮的男婴，作为休伦王室最高贵的继承。

“圣，是吾失言了，你莫要怪罪吾的一时衝动。你若能告诉吾这永生不灭之法，无论你要什么吾都会给你……让吾想一想，你来做吾的皇后吧，为了你我可以将那个庸俗无趣的囚禁在阴湿的高塔，从此你便是这休伦王国第二尊贵的，未来这片土地的子民便都是你的子民，未来的每一个夜晚，吾都会温柔地疼你的……”

芙蕾莎冷笑着推开他，这世上太多的权力者一旦听到“永生不死”这四个字，便立刻蠢笨如猪。

休伦王也不例外。

……

那是祭坛建成后的第一个朝圣。

菲斯大陆的百万民众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休伦王都狄达，那时夕阳的余晖已在天边散去，迷的夜幕正悄然降临。朝圣者们手捧着一盏烛灯，迈着徐徐的步伐向着那高远的祭坛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庄严虔诚。行进的队伍汇聚成了壮丽辉煌的灯海，使得天上的星辰都失去了光彩。

他们之中，有是来自被教团侵略和蹂躏的国度，每一天每一天都过着痛苦而屈辱的子，是圣指引了黑骑兵击溃了教团的武装，让他们看到了复国希望。还有曾经罹患绝症，以为自己将与挚永别，是圣治愈了他们的疾病，让他们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