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九九八年八月二十二晚十一时，平阳市委宿舍大院刘意如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路上，她一直处于一种亢奋和失落的状态。

当她从高的半昏迷状态清醒过来时，看到高长河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低一看，自己的房从胸罩中完全脱出，而胸罩已经滑到房下面，内裤完全脱下，挂在一支脚边，阴毛上沾满了体，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高长河的，不由得面红耳赤，她使劲摇摇，想证明一下是不是在梦里。

在证明了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是赶快用手捂住了胸，彷佛湿漉漉的下体并不是她的，露出也没什么了不起。

当刘意如完全穿好衣服，面对高长河想说什么时，高长河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递给她一杯茶，叹了气说，“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我上午的讲话吧，实话和你说吧，我是打算让金华换换地方的，烈山的问题太多了，我怕她控制不了。”

刘意如也平静下来，她整了整裙子，两腿并拢，又恢复到办公室主任向市委书记汇报的状态。

“我知道您对金华有意见，认为她是老书记的，又对您隐瞒事实，可金华真的是想把工作好呀，而且您看，烈山县这么大的案子，在老书记在时，她都没有汇报，而您一上任，就向您汇报了，这说明她还是想向你靠拢的。”

“不是向我，应该向组织靠拢。”

高长河点了一句。

“对，对，是向组织靠拢。”

刘意如连声应到。

高长河点点，不得不承认，在对原烈山县委书记耿子敬的贪污腐败问题上金华还是很有原则的，而且烈山县两套班子全垮了，就剩下金华一个，如果再调离，确实有些工作不好进展，想到这，高长河说：“这样吧，关于金华同志的工作问题我再考虑一下。”

在办公室工作了几十年的刘意如，知领导讲话的艺术，点点，“您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刘意如感到两腿间那片热辣辣的，仔细想想，才50出的，已经多少年没有生活了。

她不由的想起老公金子列了，金子列当年在省政府任副秘书长，被认为是平阳市委书记的候选之一，哪知在一次省府团拜会上因酒中毒不治而逝去了。

后来，姜超林任平阳市委书记后，一次感慨的对刘意如说：“如果老金在，我应该是配合老金搭班子的呀。”

想起了故去的老公，刘意如不禁低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