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张丽珊特别喜欢快下班的那段时光，整幢大楼都空空的了无迹，一间间办公室暗晦了，睁着眼睛的魂都散去了，她地呼出一气，伸了伸腰，整个都活过来了，夕阳将长长的走廊上镀了一层金色，她用手去触摸那层动的颜色，踩着那条光影唱着歌从这一走到走廊的那一，她在办公室里蹦跳，做种种的表，自言自语地说话。

换过衣服出来时，刚巧在走廊里碰到了锁门的赵莺，她们相互笑着，张丽珊招呼着说：“这么晚才走啊。”

“等儿子，约好了一起吃饭。”赵莺说着，又想起了什么说：“你不也一吃饭吗？一起去吧。”

“你们一家吃饭，我去了，像什么啊。”张丽珊婉言谢绝着。

赵莺继续了她的热：“不不，老郭忙着哪，就我们母子俩。”

“要不，再找上小燕一起吧。”张丽珊说着，掏出了手机。

赵莺挤眉弄眼说：“别打了，这些子里她像丢了魂似的，还没到点，早走了。”

两一起进了电梯，在底层地下停车场上了赵莺的车，她的车里总是香气袭，音乐总是悦耳动听的，碟片总是满满的，布绒公仔也五花八门，张丽珊发觉这一段时间没在意，赵莺的发型变了，烫得一大波，汹涌澎湃，就说：“你换了发型了，通常总是在不得意的时候才改变。”

“我没有不得意的，工作比你们轻松，老公也没风流韵事，儿子还不错，你说我有什么不得意的。”赵莺笑得花枝曳，胸前的房一抖一抖，几乎挺到方向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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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地到了学校，那一段郊野的还没完全修好的路，尘土飞扬，细石子被子碾得喳喳作响，啪啪蹦。远远的赵莺指着一个男孩说：“那就是我的儿子。”

越来越近，张丽珊惊诧地发问：“你有这么大了的儿子。”随着车身的摇摆她的身体也跟着摇摆，与车内的布绒公仔晃一致。

到了要上车的郭烨感到惊诧了，他的眼睛本来就大一瞪眼就更显得夸张，约摸有半分钟，也许不止是这时间，反正他觉得他们相对无言很久，在最初的一瞬间，他的脸色由于感到特别的难为而变得刷白，现在他的脸、耳朵、脖子却变得通红了。

“赵姐，你竟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张丽珊大声地说，唯恐赵莺疑虑着故作夸张地。

赵莺得意洋洋地对郭烨说：“快叫张阿姨。”又听见张丽珊说：“好帅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