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因为卓云君的暗算耽误不少时，如今只徘徊在四级的境界，短时期内根本没有可能突。

小紫却一点都不在乎，“不去怎么知道呢？”

说实话，程宗扬也不想再和小紫分开，他拉住小紫温凉而柔软的小手，还没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卓云君牵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进来。

那衣钗尽去，一张骚媚的玉脸时青时白，惊魂未定，却是梁师都的夫黄莺怜。

程宗扬看到卓云君，原以为带来的是阮香凝，见到梁夫不由皱起眉，“你把她叫来吗？”

“玩啊。”

“有什么好玩的？”

小紫笑靥如花望着梁夫，悠然道：“梁师都在临安作官，娶的妻子却是胡。程儿，你说好玩不好玩呢？”

梁夫脸色顿时一僵。

“她是胡？”

程宗扬叫道：“可皇城司的记录上她明明是临安，出身商贾！”

程宗扬在临安丝毫不敢大意，凭借皇城司的资源，早把与自己打过道的各色等都摸了个底儿掉，没想到死丫竟然能长到这么炸的秘闻。

“只要取她一点血迹，便能知道很多事呢。”

小紫笑道：“比如，家还知道她是奚。小奚，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帮你说呢？”

梁夫脸色数变，最后颓然道：“你赢啦。”

六朝与北方牧族时战时和，太平时节，北方牧族时常有胡商南下，甚至还有在六朝定居数代的例子，黄氏就是其中一支。

正如六朝往往通过本国商了解北方牧族的虚实，这些胡商也同样担负着替本族打探消息的责任。但黄氏来到临安不久，奚族就在北地群雄的争斗中失势，沦为真辽的附属部族。黄氏通过种种手段漂白身份，摇身一变成为祖籍临安的皮货商。

黄氏本意并不想与本族有更多牵涉，尤其是黄莺怜嫁梁家，成功与梁家联姻之后，更想早些摆脱本族的束缚。但随着岳鹏举的崛起，宋国这位武穆王成为真辽最大的威胁，真辽对这支隐藏身份定居临安的奚族商极为重视，反而加紧了控制。

直到北地联军在塞外大败，武穆王冤死风波亭，黄氏才得以解脱。但好景不长，安稳不过数年，另一方势力又找上门来。那个程宗扬也曾见过——来自晴州波斯商会的穆格，他代表的则是奚族所信奉的拜火教。

如果说真辽的着眼点还在于双方战争的大局，拜火教所关注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