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碎梦枪

他半垂眼帘，看向林梦昙，道：“长话短说，请讲。”

林梦昙瞄一眼那纹丝不动的指天枪尖，点点，道：“出来之前，师父已有一阵子身体抱恙，每旬百花阁例行的集会，她近两次气色看着都十分古怪。我曾问过师父，师父只说年纪大了，暑热侵袭，命我配了几样花茶。我当时不觉有异，可此次跟着药师妹前来驰援，发现药师妹竟……和外勾结串通。我本以为药师妹年轻，受了歹蛊惑，可后来我左思右想，百花阁的密信，我不能看的那些，药师妹更看不得。我不知道的，药师妹当然也不该知道。”

她说到此处，忧心忡忡叹了气，道：“我那时才确定，敝派一定是出事了。只是我想不出，百花阁素来与江湖同道好，姻亲满天下，并未做过任何开罪武林的事，只求能为……诸多无处可去的子谋一个平稳生活。到底何，要对我们动手？”

孟飞略一沉吟，道：“你们那花蕊书，天南海北搜集了不少信息，匹夫怀璧，也不是怪事。”

林梦昙忙正色道：“孟总管，敝派花蕊书不过是出嫁子谈些私密家事所用，担心外窥探，实际上并没多少外门隐秘，我们也绝不曾刻意搜罗半点。否则，一旦出了事，我百花阁上下数百子，哪还有敢娶？此事系诸多同门一生幸福，绝不会有恶意妄念。”

“若都是些私密家事，”孟飞笑道，“为何还有你与师妹看不得的部分？”

林梦昙当即答道：“我与师妹尚未定亲，敝派弟子出嫁后，花蕊书不必担心男子窥探，写出的事往往颇为大胆，不为世俗所容，未嫁弟子不得看的部分，大都是那些闺中趣谈。只有如我师父那样确定不嫁，留守阁中的长辈，才能翻阅。”

孟飞淡淡道：“那，胡夫与蓝夫的信，又如何会牵扯上当年的秘密？”

林梦昙喉微微一动，缓缓道：“我不曾看过那些书信，不知具体如何。但照我看过的那些猜测，师叔、师伯、师姐、师妹们出嫁后，总会有子过得苦闷难当之时，花蕊书只是写给一起长大的同门，措辞难免有失谨慎，偶尔带出一些不足为外道的私事，并不奇怪。”

孟飞笑了两声，道：“内子与手帕之背地里骂起我来，怕是也什么都敢说。小叶，今天色已晚，你们都在村中休息，商量妥当，明早再出发。”

叶飘零道：“是。”

“先带她们吃些东西，安排好住处，你再来找我。”

“是。”

代完这些，孟飞缓缓坐回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