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性全无

来到石室前，举起微微颤抖的右手，推门──开。

“小莲？！”

石室内的景象，让一向冷静沉着的他，脑门冲血，眼前一黑，几乎晕眩过去。

石室内其实并无任何东西，只是在室内中央摆了一个大缸子，缸子顶端有一个外露，尽管和初遇时的回忆相比，缸子里的容颜憔悴许多，丁神照仍是一眼就可以认出对方的身份，正是他的初恋──彭小莲！

无数花前月下的甜蜜回忆与眼前那张憔悴失焦的容貌重叠结合，眼前的景象疑幻似真，让丁神照的脑髓处隐隐感到撕裂般的痛楚，他颤抖着走上前去，失神地喃喃自语道：“小莲……怎会……这样的……”

“放心，她还活着，我可没骗你。”

丁神照双目欲裂，扭望向石室门好整以暇站立的逆天邪，咬牙道：“逆──天──邪──！”

逆天邪环手抱胸，对于丁神照此刻如惊涛裂岸涌来、换成是常只怕立刻碎心而亡的杀气，竟像是很享受般的微笑道：“这可是我从脑中六道圣帝的记忆中查出来，已经失传五百年的‘彘’之法，第一次重现便是用在小莲身上，这可是因为她是你的，才能享受到的优惠。”

“彘？”

逆天邪像是一个介绍名菜的大厨，指着大缸微笑道：“先把小莲的四肢斩断，舌割掉，眼珠刨出，却要留住她的一命，然后把她浸在渗了七七四十九种秘药的大瓮中，每三次以特殊食材和气劲灌顶为她改造体质，一个月后，她便成了独一无二的‘形植物’──拥有自我意识，但却不能离开药瓮生活，这就是彘了。”

丁神照握紧拳，颈间青筋露，牙龈已被他自己咬至出血，他却浑然不觉。

“你……你竟然这样对待小莲……她和你一点恩怨也没有啊！你竟然这样用这种无比残酷的手法对她？你还能算是吗！”

逆天邪淡然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不是每个都有机会成为彘的，小莲之所以能有这份殊荣，全因为你的关系。”

丁神照胸中一痛，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逆天邪道：“你如果要对付我，大可直接冲着我来，为何连小莲这样一个无辜的弱子也要牵扯进来……”

逆天邪冷笑：“因为我高兴。”

丁神照怒上心，所有心中积郁已久的悲愤狂怒已至发边缘，喝道：“就因为你高兴？就可以这样做吗！逆天邪，你到底还有没有一丝一毫惦记我们之间的兄弟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