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发疯的小滑以外，我身边一个也没有。”

他说，“听着，你认识一个叫诺尔玛的吗？她整天在大教堂附近闲，我看是个搞同恋的。我昨天把她带到这儿来，在她上搔痒了……我甚至把她的裤褪下来了……后来我厌烦了。老天，我再也不愿那样勉强什么了，那不值得。她们要么，要么别——费工夫跟她们搏斗是愚蠢的。在你正跟一个小婊子拼命搏斗时，也许外面露天咖啡座上有十来个娘儿们恨不得马上跟你睡呢。这是真的，她们全为了跟睡觉到这儿来，她们认为在这儿没有罪……可怜的傻瓜！有些从美国西部来的教师是货真价实的处……我说的全是真的！她们整天坐着想这件事，你根本不用怎么挑逗她们，她们正不得呢。那天我弄了上个结了婚的，她说她已有六个月没有跟睡过了。你能想象到吗？老天，她十分上劲儿！我还以为她要把从我身上吸下来呢，她还一直哼哼卿卿的。‘你怎么样？’她不住地这样问，像疯了一样。你知道这个婊子想什么？

她想搬到这儿来往。你想想！她问我不她，可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从不间她们的名字……也不想知道。这些结过婚的！老天，你若见到我带到这儿来的所有结过婚的，你就再也不会想非非了。这些结过婚的比处更糟，她们根本不等你动手——她们自个儿替你把那玩艺儿掏出来，过后她们还要谈论，真叫恶心。告诉你，我真的恨起娘儿们来了！”

他又瞧了一眼窗外，在下檬檬细雨，五天来一直这样下着。

“乔，你去多姆大饭店吗？”我叫他乔是因为他叫我乔，卡尔同我们在一起时也是乔。每个都是乔，因为这样简便些，还可以愉快地提醒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言归正传，乔不想去多姆大饭店——他在那儿欠的钱大多了。他想去“库波勒”，想先在那儿溜达一会儿。

“正下雨呢，乔。”

“我知道，去他妈的！我得运动运动，我得把肚子里的脏东西冲洗出去。”听他这么说，我产生了一种印象——全世界都包孕在他肚子里，在那里面腐烂。

穿衣戴帽时他又陷一种半昏睡状态，他站着，一只胳膊穿过外衣袖子里，帽子斜扣在上。他开始大声说梦话——里维那拉避寒地，太阳，如何在偷懒中虚掷了一辈子光阴。他说，“我对生活的全部要求不外乎凡本书、几场梦和几个。”他沉思着喃喃自语，同时带着最最温柔、最最阴险的微笑望着我。

“喜欢我的笑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