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什么比《永久的丈夫》更完美的？）。于是，在同一环境中，我们有了两类完美。

然而在凡高的信中还提到一种超出这两类完美的完美，这便是个战胜了艺术。

现在只有一件事使我极感兴趣，这就是记下书中遗漏的一切，就我所知，还没有利用空气来给我们的生活指示方向，提供动机的各种元素，只有杀狂似乎在从生活中重新汲取一定量的他们早先投生活中的东西。这个时代呼唤力，可我们只得到了失效的炸药。革命不是尚在萌芽中便被扼杀就是成功得太快。激很快便丧失殆尽，们便转而求助于思想，这已是常规。提出来的建议没有一项能维持二十四小时以上。我们要在一代生活的这段时间里生活一百万次，在对昆虫学、海生物或细胞活动的研究中，我们学到更多……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永远无法把这件事想清楚。

有来租这所公寓了……

看来我在波勒兹别墅的生活要结束了，好吧，我就收拾起这些手稿走路好了，别处也会发生一些事。事总是在发生，不论我走到哪里，那儿总有戏看。就像虱子一样，他们钻到你皮肤下面，躲藏在那儿。于是你搔了又搔，直到搔出血来，可还是无法永远摆脱虱子的骚扰。在我所到之处，们都在把自个儿的生活弄得一团糟，都有难言的隐痛。厄运、无聊、忧伤和自杀，这些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四周的气氛中弥漫着灾难、挫折和徒劳无功。搔吧，搔吧，直到一块好皮肤也不剩。这结果令我兴奋不已，我不但不灰心丧气，反而很开心。我高声呼唤更多。更大的灾难和更惨重的失败，我要叫全世界成一团，我要叫每个都把自己搔死。

连这些支离碎的笔记我几乎都没有时间记，因为我是被迫过着节奏快而又忙的生活的呀。来过电话后，一位先生和他太太来了，在他们谈话期间我上楼去躺下来，我躺着，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当然不能回到那个妖怪的床上整夜翻来覆去用大脚趾弹面包屑。这个令作呕的小杂种；若是还有比当妖怪更糟糕的那便是当个守财。他是一个胆小如鼠、战战兢兢的小混蛋，总是在怕有朝一产的恐惧中过子——或许是三月十八，准确子却是五月二十五。他喝咖啡不要牛或糖，吃面包不涂黄油，吃不要汤，要不就脆不吃。

他不是不要这个便是不要那个，这个肮脏的小财迷。哪一天你打开抽屉瞧瞧便会发现藏在钱匣子里的钱，足足有两千多法郎，还有一些没有兑现过的支票。就算这样，我本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