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倒下的是王德馨。

其实，如果对面站着的只是个普通的警察，倒下的也许是曹桂芝，正因为王德馨是个老江湖，他才栽了。

原来，曹桂芝向下一蹲，一般一定下意识地把枪向下移跟着她的身体开枪，但王德馨却正好相反，他反而把枪略抬了一点儿后开枪，这一枪正好没有打到曹桂芝。

有说了，王德馨傻么？

当然不傻，比一般聪明多了，但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是老江湖，知道曹桂芝一定会找机会逃跑，她的武功不弱，动作会比一般快得多，跟着她瞄准是打不到的，但有一点儿，对方肯定想纵上街两边的房逃走，而纵身之前的动作就是蹲身，她下蹲是为了起跳，所以枪必须向上瞄，这样她跳起来的时候正好撞到枪上。

如果当真如王德馨所想的那样，一般是决打不到曹桂芝的，然而，曹桂芝早已猜透了王德馨的想法，她下蹲的时候顺手掏枪，蹲下之后并没有起跳，而是顺手开枪。

两只枪几乎是同时打响的，但王德馨的一枪打到了半空，曹桂芝的子弹则从王德馨的脑门正中。王德馨疑惑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而曹桂芝呢？等警察们听到枪声跑过来，曹桂芝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听说了吗？百变仙子把那个什么神枪王给毙了。”

“啥狗神枪王？在百变仙子面前也敢亮相，那不是关王面前耍大刀吗？”

一传十，十传百，百姓们自然又是兴奋不已，他们戴这个传奇般的子，他们觉得没有什么事是她作不到的，那些该死的刮民党就快完蛋了。

万德才可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这意味着他再想不出什么能对付得了这个曹桂芝。他发疯了，把手下和那一营兵都拉到街上去，还请杨克钧派出所有能派的手，在城里来个拉网式的搜查，凡是可疑的地方，可疑的，不管男，一概先抓了再说，因为曹桂芝就曾经扮男装骗过了搜捕。

万德才把抓来的一个个过筛子一样挨个儿审问，甚至连自己的堂侄都不放过，审了半个月，被抓的几乎个个儿都被讯具弄得死去活来，又有几十屈打成招，自认是共党探子或者联络员。

万德才向杨克钧一请示，杀！这些便被拖到了刑场。一看到要杀，大部分开始喊冤，万德才不管，叫把一个一个地拉到土坑边枪毙。等杀到第十七个的时候，那个五十来岁的矮个子男大叫起来：“长官，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