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也曾有个徒弟

成粼粼的光，那身淡淡的青衣上雕画着大团大团的锦簇花鸟，却不显艳俗，反而明月凌空般皎皎出尘。

挽在她手臂间的绫缎却是白雪般的素色，凌空而下，从天上垂落间。

所有的目光都被她夺去，因为她是陆嘉静，是清暮宫的宫主，是间最美的子之一。

她不食间烟火，因为她便是间最美的烟火。

天上大风，她繁花似锦的衣裙柔和翻飞，目眩神迷，若流云卷雪。

所有都在抬看她。唯有林玄言收回了目光。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回想起了一些往事，无声地笑了起来。觉得她这样确实比穿素衣要好看许多。

一道红色的幕布从天际悠悠落下，铜钟显现，四方八正，浮刻轩辕二字，无数铜雕的奇珍异兽众星捧月般将轩辕二字哄抬起，清脆的钟声响起，回在轩辕王朝的上空，悠远绵长，久久不散。

“愿我轩辕，国祚绵长。”

陆嘉静空灵的嗓音是坠湖心的明月，是微风起的涟漪。风雪也不再清冷，所有都举起了手臂，高声呼喊：“愿我轩辕，国祚绵长。”

“愿我轩辕，国祚绵长……”

全城上下皆振臂高呼，每一个声音都是一点花，花接着花连成了海，汹涌浩瀚，攀登到最高处便是墙立而起的波涛。

俞小塘听着那群中振聋发聩的喊声，没有捂住耳朵，也没有跟着起哄，只是呆呆地看着天下凡一般的陆嘉静，神色恍惚。她觉得这个子真是好看得不能再好看一点了。虽然隔着很远看的不算太真切，但是那种雍容华贵但不失仙气却是美得让睁不开眼。

新年的钟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们才恍惚意识到，原来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一直到陆嘉静离去，众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书里说的洛神凌波惊鸿一瞥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繁华攀登到了最高点之后没有散去，只是渐渐地降温了。群依旧拥挤。牵着手的少年少在承君城的街道上缓缓步行，一路上偶然谈，少更多的是好奇。

两走走停停。俞小塘忽然问道：“我以后也会像那位姐姐那样漂亮么？”街道上铃声摇动，由远及近，不时有仙凌空飞过。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门神张牙舞爪，减弱的吆喝声追逐着流水缓缓远去。

林玄言看着俞小塘微微抬起的脸，她的脸很致，丹唇如樱，目光如水，琼鼻巧，活脱脱地一个小美胚子。但是林玄言还是微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