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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冷得象块寒冰,见面对闭了嘴,方强抓住了他被铐在铁架床上的右手,将对方的摊开,指着对方的手掌心道:“你的身体并不是很强壮!你的手上并没有多少老茧,看得出来,你在家里一直是养尊处优,没做过农活!你的父母,举债把你偷渡到美国,是想让你做什么呢?你自己又想在那儿做什么呢?”
方强的眼睛一沉,脸上露出嘲弄的表
:“你真的以为,外面的世界,就象你的同乡说的那般,真的是遍地黄金吗?你只是个黑户
的偷渡客,就算满地黄金你也没有地方捡!你能做的工作,只是在各个中餐馆的厨房里打黑工,洗盘子,不停地洗盘子,山一样高的盘子,无数的盘子,五年,十年,二十年,你这一辈子的命运,就是在盘子的世界里渡过……”
方强阴沉的语气变得吵哑起来,他低下
,将嘴凑到对方耳边,拉长了嗓音念叨道:“一天十二个小时,不停地洗盘子,只能拿到不到三十美元微薄工资,折合
民币二百三十元!”
眼前这个少年
的眼睛里,方强除了恐惧之外,还看到了天真,有如从前的自己,无知的天真,不过这种拥有无知天真的
最好利用。
“在你的眼里,这或许是很大一笔钱!但是,这区区三十美元一天的工资,你还要有一半要上
给替你介绍工作的“同乡”们!老乡见老乡,背后开一枪,这个道理你应当不会不知晓!”
“让我帮你算算吧,余下的十五美元收
,算上吃饭住宿的花哨,你又能积下多少钱?”
方强一边说话,一边拿出钥匙,解开了王强四肢上的锁铐。他扶着这看似瘦弱的年青
坐起来,然后递给他一杯水,继续道:“这点钱,你还要用他来还债,还要用他来吃饭,辛辛苦苦一年下来,就算你不吃不喝,又能积下多少钱?”
“好吧!就算你能够吃苦耐劳,
上十年,二十年,洗盘子洗到背弯了,驼了,落下一身的职业病!哦,你可能还还不知道啥是职业病吧?唐
街里,那洗了十多年盘子的
都会患的病!”
方强抓王强,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打得他弯下了腰,另一只手摸着他后背的脊椎道:“就是这里,你这里的骨
,会因为长期腰一直弯着,弯着,受到压迫,最后变得畸形,以至最后怎么都无法直起腰来!”
王强的眼里露出一份恐惧。对二十一世纪中国偷渡到美国的偷渡者,和他们上个世纪的前辈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远不如他们的先辈能吃苦耐劳。当方强为他勾画出一张“可怕”的未来蓝图时,王强的眼里就露出畏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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