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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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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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白布条,瞅着们娴熟地或是扎在脑袋上,或是系在腰间,或是拎在手中,我茫然不知所措,早已哭红双眼的二叔见状,轻轻地拽过我的白布条,老道地扎系在我的脑门上,旁边的老杨包似乎感觉这种扎系的方式不太合适,他正欲说些什么,二叔振振有词地嘀咕道:“大叔,这样扎对,旗的系法与汉的系法可不一样啊,汉就是这种扎法!”

“哦,”

老杨包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这么扎着吧!”

抱着顶白布条的我,走出屋子,我立刻看到院子中央,放置着一大木箱,那形状,那颜色,与家中的大木柜,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唯一的差别,家中的大木箱是完全平直的,而院子里这大木柜,则呈着舒缓的倾斜状,我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也许是木匠的手艺太差劲吧,也许他是个酒鬼,烂醉之后,弄出这么个可笑的玩意来!

“爹,爹,爹,……呜呜呜,”

我依在的怀抱里,正望着大木箱发怔,思忖着这是谁的拙劣之作,突然,身后传来更加悲恸的哀唱,我转过去,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们,在老杨包的指挥下,抬着熟睡的爷爷,昂然走向大木箱,怎么?他们这是准备把爷爷装到大木箱里啊:“,”

我突然鼻子一酸:“,爷爷,爷爷,……唔”“大孙子,”

听到我的念叨声,的身子颤抖起来:“大孙子,别哭了,爷爷走了!”

“爷爷,爷爷,”

我眼睁睁地瞅着那几个汉子将爷爷塞进大木箱里,爸爸、叔叔、姑姑们纷纷推开众,不顾一切地扑向大木箱:“爹,爹,爹,……呜呜呜,”

“爷爷,”

我伸出小手,在寒风中哭成了泪:“爷爷,爷爷,爷爷……”

拼命地拽扯着爸爸、叔叔、姑姑们,其中的一个汉子拎起大斧,将铁钉按在大木箱的一角,狠狠地凿击起来,那叮叮当当的脆响声,好似一把把锋芒无比的利刃,剌穿着我的心室。爷爷,可怜的爷爷,被无地钉死在大木箱里,从此,我再也看不到最痛我的、最袒护我的,把我视为掌上珍宝的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哗楞楞,哗楞楞,吴保山驾着大马车,驶进院子里,他穿着羊毛袄,手里夹着旱烟卷,依然是无忧无虑,将马车缓缓地停在大木箱旁,大手掌轻轻地拍了拍箱盖:“老五哥,我这就送你走啦!”

听到吴保山的话,老杨包大手一挥,几个汉子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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