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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其实他白天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时机不对，无形中激发了他跟艾伦的矛盾而已。

“没必要道歉。

”章亦站起身来，收拾桌上散的文件，“时间挺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章亦——”裴夕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总是不敢面对我？”气氛有一瞬间的冷凝。

裴夕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说出的话，明明知道章亦心里只有那个，他还这样咄咄地质问他。

他究竟想把两个关系推到什么样的地步，难道要亲耳听到章亦对他说出绝的话才肯罢休吗？“算了，你不说我也明白。

”裴夕低下，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不打扰你了，这就走。

”章亦看着他转身往外走，刚想说些什么，腕表忽然滴滴地响了起来。

看到浮在空中的来电显示，他眉顿时皱起。

是爷爷的管家，这么晚了，管家打电话来会有什么事？他按下通话键，管家焦急的声音从那传来：“少爷，老首长出事了！”**章亦和裴夕赶到医院的时候，章爷爷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鬓发微白的管家坐在长椅上，自责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少爷，对不起，都是我没照顾好老首长……”章亦刚刚在通讯仪里已经听他讲清了来龙去脉。

爷爷不小心从阁楼的楼梯上跌下，磕到了脑袋，这种事恐怕谁也无法预料。

他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叹了气道，“王叔，不是你的错，你也别自责了。

”爷爷年纪大了，子却还和年轻时一样好强，什么事都不肯让他假手。

章亦记得那个老旧的阁楼里放的都是生前的遗物，想来爷爷是想了，才会去那个阁楼吧。

没想到却在下楼梯的时候绊了一跤，爷爷年纪也大了，稍微一磕碰身体就能出大问题，章亦只能祈祷爷爷摔下来的时候没有撞到脑袋……他和管家一起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章连那边已经通知过了，应该不久就会赶过来，至于周以南……他自己的身体也才刚刚恢复，是不是不通知他比较好？“你就算不告诉他，他迟早也会知道的。

以他的格，你觉得他会不会过来？”裴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前。

章亦看了他一眼，再低看着通讯列表上的那三个字，想了想，还是拨了那个号码。

“小亦，怎么了？”周以南的声音